三、再次被洗脑 我醒来已是四点多钟了,出去洗了把脸。他们几个在等我,老表又提出要出去走走。 我们四个人拐弯抹角到了一个居民区,进到了一户人家院内。院子不大,六层的楼,上楼时,我感觉每层屋里都有人说话的声音,尽管门都是关着的。到了五楼,有一个住室的门敞开着,是等我们的。他们进去了,我也跟了进去。 一个男人正面向外,坐在桌边。他只和我点了下头,脸上没有一丝内容,冷冷地说:你们来的太晚了。 他们应该很熟悉,除了目光,没有过多的交流,我打量了下房间,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床,但床是双人床,床下有女人的鞋子,床上有女人的衣物;屋内拉着的一根绳子上挂着几件衣服;靠窗户一张四方桌,也有茶盘,和几个玻璃杯。 这是一个家庭组合。 男人又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吧。他们三个各找个凳子面向窗户坐下,神态和上午一样,非常地谦卑。老表给我搬个凳子,这次我是背对门,我右边上的墙上有一幅钦州市的地图,门没有关,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从外边传来。也许这一栋楼住的都是干这个的,我想。 “我家是太和马集的,我叫马凯。 我家里有两部货车,生意很好。我车都不跑了,来这里投资,就是看中了这一是赚钱快,二是让我很亢奋。人生在世,就是要能挣着钱,生活得要有滋味。”男人快言快语,开门见山的介绍自己,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全家都在这里”。 这个自称马凯的人,四方脸膛,左边的腮帮上有一个明显的一寸多长的刀疤痕,给人的感觉很凶。 他说的话多半是威胁和恐吓的,从头到尾都凶巴巴的,没有笑过。他最凶的话,不论你是干什么的,哪怕是公安,来这里也要随我们的规矩。他的话激怒了我。我几次差点和他发生冲突,大舅及时地制止了我。说只听着就是了,不要多说话。我就忍了,我也知道,冲突对我没有一点好处,这一栋房子里都是他们的人。 我手里握着杯子,直视着那个叫马凯的人,张刚给我倒了杯水,也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气氛算缓和了些。 我注意到我的杯子的花色和他们还是不一样。这就不是巧合了,而是有意的安排了。我还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他们也不会把局面搞的很僵的。 他喋喋不休地讲了一个多小时,就像老师授课一样,按他的教案照本宣科,只不过他用的不是纸质教案,而全部记在脑子里。 回来走的是另一条路,走出没有多远,我看到有一个公安派出所,我在心里记住了派出所的电话,万一有事了,也可以打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