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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十二年,我们就这样擦身而过

热度 2已有 594 次阅读2011-2-14 02:14 |个人分类:失念

情节怎么开始才算美好
那一年,初上中学
她在三班,我在五班
我激烈而恣意的乱闯,生活中充满意外
她平静而淡然的生长,生活里满是安然
那时,相识却无法相认
我选择留在六班,她同时选择留在一班
偶尔的遇见,也会视而不见,,虽然那时都充满好奇
我开始展露头角,她也出落的越发漂亮
初三那年,我在五班,教学楼二楼最西边的那间,可以看见美丽夕阳和梦幻般麦浪的地方,而她就在隔壁的四班
每次进入教室,都会路过她所在的班级,我总会自然的扭头望向她所在的地方
我很想让她陪我看夕阳,也想让她看看春风吹起时,一望无际麦海中,那些波浪起伏的迤逦摸样
我们的相遇是必然的
虽然她总是闭着眼睛和我说话
我知道她一定能看见我就坐在她的身旁
看她熟睡的摸样,我内心会感觉到宁静安详
悲伤的岁月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一切来的太快,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已经发生
于是,其后的痛楚更让人痛不欲生和刻骨铭心
那个冬天是那样的格外寒冷,冷入骨髓
她的安慰,给我抚慰,更给我温暖,直到现在我都一直感激
她的好让我害怕到恐惧失去
那时,我郑重让她答应我:不论以后发生了怎样的事,一定要向对方解释清楚,给彼此一个交待,如果,如果如果,起码安心
她默然,我认定她答应。
后来我才觉得,她当时一定是睡着了吧,才没听见我在她左耳的呓语,谁让她和说话总是闭着眼睛?
犯错的年龄,我让她难堪,更让她伤心
许多年后的今天,我依然为那时的冲动而懊悔,虽然我只是想守护她的摸样,可是又能怎样?错已经这样
重点高中的门槛,其实并没想象的那样高不可攀
可惜,我们都摔了跟头
我选择乡镇上的原校复读,而她在城里
我写信给她,一写就是一天
我依然记得
那段,我从太阳升起写到日暮的日子
那么多页的信纸
不知道,她看了几时才能看完
恐怕今生我再也写不出那么长的信件了吧
她的回信,给我憧憬又意外涟涟
就在昨天,我打开日记本,她的这封回信还在扉页之间
打开信笺,已初现旧痕斑斑
可是,事情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她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只是内容让我看的苦涩无边
现在看来,她的意思,原来一半是安扶,一半是敷衍
只是苦了瓶子那时当我们的邮递员,让我对她一半是亏欠,一半是感言
我选择和她进同一所高中
我在二十五班,她在二十二班
又是同在一个楼层,却一样不在同一个房间
命运总是这样,让我们相离,却又相隔不远
只是我对她怎样挤眉弄眼,她都双眼望天
我的信也如飞蛾扑火,一去不返
她始终不回只字片言
遇见也只是相对无言
她的沉默让我无奈,更让我消沉废然
我问她:曾经答应过我的,不论发生什么都给彼此一个交待的承诺,为什么失言?
她不回,
现在想想,她一千零一万的认定,她没答应过我,而我是在谎言
也许可能是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的蛮缠
高中三年,我都在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里而黯然
高考后,一念之差没有选择南昌,我去了别的地方
她复读,第二年去了南昌
每年我会在她生日的那天发去祝福的短讯
她有男朋友,我也有了女朋友在身边
偶尔我们会联系
虽然只是寥寥关怀之言,虽然相隔甚远
有时我也会对着她空间里的照片失神半天
毕业实习,和女友分手,我选择去遥远的浙江那边
那年她也开始实习,也在浙江那边
我甚至还走过她坐过的石板,也许我们还曾背身错过对方,不曾遇见
命运又一次让我们离得如此之近,又那么的遥远
我们当时竟然还在发短信聊天,只是我不知道她就在西子湖畔
我甚至还问她,高中我写了那么多信给她,为什么她都不回我一字一言?
她说,她一直以为我懂得她,所以才不说。
那一刻,我突然下意识的感觉到她的敷衍
她向我说对不起很多遍,我也感觉言不由衷的轻慢
我想,我并不懂她,一直都不懂
而她也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不懂她,一直都不懂
我告诉她,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真心实意
要说对不起的理由太多
起码,是我闯进她的世界,给她添了太多的乱
她心里应该埋怨
所以,我该向她说“对不起,给你添乱”
我当时写邮件给她,我想我要说的也许都已表达清楚
只是现在,我都怎么也记不清楚写了哪些语言
只记得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你看,我当时都已有这样的觉悟,是不是太晚?
本以为她不会看到,也不会回复
她的回复很快,虽然只是寥寥几言,我却反复看不明白
她总是这样,说的模糊不清
什么都不愿意表态
现在我开始明白
她不是不说清楚
只是不想伤及自尊,没有后路
实习的日子,艰苦而难熬
我一心想留下来,为了第一份工作很坚持
同来的一个又一个离开,最后只余下孤单的身影
原来坚持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情
实习结束,毕业,离校
我依然记得拿着行李站在学校门口的迷茫,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哪儿走,突然的空白让人透不过气来
就这样,我们再也回不去曾经的地方
回合肥工作,工作换了又换,就像一场不断变换镜头的影片
她也开始忙毕业,忙工作,忙事情,我们时常聊天
只是不关痛痒,她也会告诉我,她的迷茫
我小小心心的问,她模模糊糊的回,我以为这样算不算暧昧?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
她毕业,开始在家里的市区工作
我在外边的工作并不如意,也许我太不现实
一早就想过回家工作
我开始希望安定而平稳的生活
不是没了锐气,也许是开始变得现实和隐忍,也知道开始考虑家人和为别人考虑
我真的以为过,我回去,还可以和她在一起,然后还有可能
只是,我回来了
她已出嫁
新人结婚了,我连旧人都不是
最难过的是:我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谁会知道我爱了她这么多年
我翻开那些年的记忆
往事历历在目,只是泪水模糊了双眼
怎么擦也擦不清楚
我开始抹去一些东西,只为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剑雨》上说:阿难出家后遇到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他,你有多爱那女孩,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
佛祖感叹:“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这一切你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阿难,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你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是啊,我究竟有多喜欢她?才会这样
从开始到现在,我用生命中最美好的十二年来恋你爱你,以后还会更长
十二年,我们就这样擦身而过,不留一缕云烟
只是故事怎么结束,才不遗憾和让人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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